編者按:農業稅時期,農民有義務基本無權利,所有公益費用都通過“三提五統”等自籌方式解決。農業稅取消后,農業補貼、新農村建設,新農合和新農保等政策的實施,標志著農村進入福利時代。
所以對農民來說,土地是“命根子”,那么,可以說,土地確權就是保護大家伙“命根子”的最強有力武器!所以,對于土地確權,農村農民都知道其重要性所在,但是,在完成土地確權工作之后,國家的下一步動作是什么?
雖然很多農民不明白,但很多關心三農的有識之士看到非常清楚--把土地的經營權大面積的集結起來,那么農民朋友的權益在這里面有什么保障呢?
我們來看看情況:過去的一年“鄉村振興”的號角吹得滿天響,但現實就是農村的凋敝狀態并沒有得到真正改善,農村空心化、土地拋荒現象依然嚴重;
這一年當中的重頭戲說是“土地確權”,但隨著經營權的大面積流轉,資本開始占據著農業生產上的大部分話語權。
面對種種問題,鄉村振興大戰略開始全力推進,但鄉村振興并不是簡單地制造GDP,而是真正地造福百姓,也為子孫后代守住綠水青山。
2018年越來越多的鏡頭或者直播鏡頭對準了農村社會,土味直播也越來越容易引爆朋友圈,越來越多的與網紅相關的事物粉墨登場,也催生出越來越多的“網紅××”——一網紅城、網紅食品與網紅村……農民們也放下了鋤頭、拿起了鏡頭,鏡頭迎合的無非是小資們的農村想象,而這鏡頭所包含的權利卻遮蔽了更多農村的現實。
越來越多的農民來到了城市,想到城市尋求一顆“解藥”,可是城市并不是解決問題的“靈丹妙藥”,困擾著農村的結構性問題并沒有得到有效的重視和解決,他們的日子也依舊困難。
農村教育,無疑是農村的另一個痛點。一百勝源 筋骨痛安組數據告訴我們,從1976年到2016年的四十年間,共有91.6萬所小學在中國消失,而其中消失的基本都是農村小學。
這樣的結果是浪費原有公共教育投資;
兒童——特別是女童——人身安全沒有保障;
封閉式的教學,阻礙了孩子的全面發展;
影響孩子心理及生理健康成長;
淡化了孩子們對家庭、家鄉的認同;
父母為了照顧孩子,孩子也離開了家鄉;
沒有了學校的農村,逐漸凋零衰亡。
2018年底,《冰點周刊》發布了一篇《這塊屏幕可能改變命運》的文章,導致無數讀者感動落淚。
這篇文章講述了借以教學直播技術,城市名校成都七中的教學同步到云南縣城高中,因而幫助貧困地區的學子們考上名校的故事。
但是,這個故事卻根本經不起推敲。因為這塊屏幕背后遮蔽了當下農村教育結構性不公平的真實狀況,并且技術面對這種結構性不公平是無能為力的。
以城市為中心的發展思路——從農村抽取了大量資源,村集體在農村的生產生活中逐漸喪失了組織動員能力,農村教育隨著農村的衰落而萎縮。
解決農村教育所面臨的困境,首先需要反思的是城鄉二元發展思路與農村一盤散沙的組織狀態,不論是“撤點并校”還是“技術改變命運”,不過是隔靴搔癢,抑或淪為教育投機,要么無果,要么適得其反。
土地確權與資本下鄉:富了誰又窮了誰?
“土地確權”、“三權分置”是2018年繼續熱議的話題。而基層的聲音卻在回響,“土地確權,中國農村的新痛!”
很多人忘記了,大大早就講到:“農村土地屬于農民集體所有,這是農村最大的制度”,“堅持農村土地屬于農民集體所有。這是堅持農村基本經營制度的‘魂’”。
可實際操作中,土地確權的實踐者卻奉行強者邏輯,忽視農村本已高度分化的現實,促使那些曾經拋棄土地的人回到農村搶地,真正種地的農民最終失去了土地。
而隨著“資本下鄉”,農民被確權的土地繼續流轉,在這種趨勢下種地能手也將被邊緣化。土地確權的筋骨痛安哪里有賣的熱鬧遮蔽著底層農民的荒涼境遇——種地農民變失地農民,生路無著。
內憂外患,學者余云輝告訴我們,世界銀行極力主張“土地確權”的背后是:在美元控制了人民幣基礎貨幣發行的情況下,農村土地流轉和農民土地向資本集中,本質上是農村集體土地通過“土地確權”和“土地流轉”向國際資本集中、向美元資本集中。
這對于中國的農村并不是好消息,我們重新回顧了中國土地所有制的前世今生,一再強調,“土地集體所有是新中國農村社會主義改造留下的最突出的制度成果。”
陳錫文也指出,“財產共同共有”不能改為“按份共有”,而“共有經濟的本質是私有經濟,集體資產不能分割”。
無論所謂是農村的“共有經濟”,或是“集體經營性資產實行股份制改造”,還是無視農村現狀的市場化和產業化都是餿主意。
這些只能使財富變的愈發集中,從共有變為私有,從集體轉向個人。
產業化與市場化所造成的困境,不能期望通過進一步的市場化來解決。
面對日益顯化的農村問題,我們在發展政策、思維意識和日常生活中,也許應該思考的根本問題是,如何能夠將農村社會重新組織起來,避免自私自利的發展模式以及不斷加劇的貧富分化?國家經濟的發展又應該怎樣為農村的發展留出空間?
一石激起千層浪!很多人鼓舞于國家對于農業發展的重視,但更多的人提出了自己理性思考后的觀點。
一位跨界農人提醒了我們,這類政策更易掠奪本屬于農民的福利,導致投機主義;同時破壞了農業自有的生態平衡、破壞了糧食和食品安全。
所以他認為,“現代農業”的前提是經濟效益最大化,以此對土地掠奪式的產業化之路,利潤導向是導致中國農業一片混亂的根本原因。
那么,與其說鄉村振興,不如問農村的出路在哪里?
大壩經驗值得學習,大壩村曾和全國其他的農村一樣,曾經是一個“空殼村”,但卻在近五年里探索出了一條以生態農業為基礎、三產融合的集體經濟道路。
他們所依靠的正是激活中國自有的歷史資源和實踐經驗。所以“老支書”是寶庫,而不是靠“鄉賢”。
青年的回歸也尤為重要,發展公益組織、合作社、村集體等基層組織,以基層組織為紐帶,引導真正優秀的、有理想的青年們去農村施展抱負,引導農村青年返鄉。而這也并不是說以上位者的思想進一步將農村禁錮為城市的“穩筋骨痛安哪個藥店有賣的定器”、“蓄水池”。
我們也不應把希望寄托在海外投資,而應加強本國的農業生產能力。
面對鄉村的困境,我們不僅需要樂觀的態度,更需要在時間、地域與城鄉的相互交錯中給予彼此精神上的支持、經驗上的分享,以及思想上的碰撞,共同探討如何從食物出發,改造生產關系、社會關系和生態關系的議題,并推動其落地生根,在當前資本主義化工農業給農民生計、生態環境和生命健康帶來嚴重威脅的背景下,探索一條出路!